乱炖瞎搞

喜欢想象相遇的一万种可能
只画饼 不填坑的烂人

Spectacle01

名字暂时就定这个吧

我终于动手了

大纲和整体的故事脉络还是有的,就看我的笔力能不能支撑我表达好以及填完了,搞得有点大,我有些孩怕(。

出场人物不止53.

先放一章看看大家的意见


BGM:light of the seven



We have been made a spectacle to the wholeuniverse, to angels as well as to men.(1Corinthians4:9) 
因为我们成了一台戏,给世人和天使观看。(哥林多前书4:9) 

 

序/

小镇中央的钟声响起,惊得小憩的白鸽拍着翅膀飞离。

远处长长的军队宛若一条游蛇缓缓向前移动,从主城的门前一直连接到大教堂。

队伍最前方,国王与王后怀中分别抱着两个新生的婴儿,金色襁褓内孩子睁大眼睛乖巧安静,时而发出嘤咛,在两侧簇拥民众此起彼伏的行礼中一级一级踏上阶梯。

 

负责主持洗礼的红衣主教穿了最正式的红色大袍站在教堂中央静静垂首等待,一切就位后神使点燃了一排蜡烛,牧师将盛满圣水的金盆抬了上来,他便把手里握着的十字架放在胸前,轻轻念了一句“阿门”。

 

“林彦俊,范丞丞。”

国王与王后在祭司面前的软垫上跪下。

“你愿意接受耶稣作你个人的救主吗?”

“我愿意”“我愿意”

 

手指拂过水面轻轻点在婴孩的额头,教主露出神圣悲悯的微笑。

 

“第一,钦崇一天主在万有之上。

第二, 毋呼天主圣名以发虚誓。

第三, 守瞻礼主日。

第四, 孝敬父母。

第五, 毋杀人。

第六, 毋行邪淫。

第七, 毋偷盗。

第八, 毋妄证。

第九, 毋愿他人妻。

第十, 毋贪他人财物。”

 

“我奉父、子、圣灵之名,予你施洗。”

“现在,你们罪得赦免,重获新生。”

 

 

CHAPTER1

坐落在海岸线旁的小国,自建立以来不过百余年。

现在的国王是开国皇帝的唯一嫡子,算不上什么明君,懦弱,自私,多疑,但好在这太平盛世不需要天才,也算无功无过。

国王掌权十年,新的红衣祭司上任,当天他对着全城的人说:

 

“淬火之中则有神祗降临。”

 

第二年,有孕在身的王妃卧寝内的帷帐不慎被蜡烛点燃,烧毁了半间房,大王子降生。

随后不久后的丰收节,王后则在民众欢庆的篝火与喧闹中生下小王子。

 

自此,众人皆把两位王子的出世对应到祭司的预言,奉为神谕。

 

 

///

 

敬爱的神父:

您在弗洛伦萨的游历进展如何了?我很想念你。

 

从前每每我有疑惑之时我总是会第一时间找到您,把心中的苦闷与不解说给您听,而您作为从出生时就陪伴在我身边的人,也总是最能理解我,用上帝最仁慈的旨意开导我,这是使我除了依赖以外数十年如一日的敬爱您的原因之一。

 

现在您离开国土在外游历已数月有余,城内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其复杂混乱程度超出我所能承受,同时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尚不明晰,这些我将在理清时用随后的书信讲与您听。

 

而今天使我终于不得不远在千里之外向您劳扰的原因却是自私又最为迫在眉睫的事情,关于我唯一最亲爱的哥哥,林彦俊。

 

我知道您自幼时便对我们关爱有加如视己出,对待我们两人也都从未有失偏颇,兄长自小便天赋异禀,他擅长诗书富有文学造诣,同时又胸怀文韬武略,在练习和战场上也从未逊于他人,他沉默寡言,但却坚实可靠,心胸仁慈,所有的人都说,若他为王,必会是一位贤明的君主。

 

但是我的母亲并不这样认为。

 

我和哥哥嫡庶之别想必在全国上下都早已不是秘密,母亲年轻时忌惮王妃,生下我后又忌惮哥哥作为长子,总是万般阻挠我与哥哥往来,但平心而论,这些我都不在乎,对我而言我们之间没有高低之分,只是血脉相连不可分割的兄弟,哥哥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但是眼下成年在即,父皇也已年迈,那些潜伏在暗处的炸弹又渐渐因为星星点点的火苗而飘出硝烟的味道——我听到母亲在深夜向父皇申诉哥哥子虚乌有的罪状,指控他密谋反叛。

 

父皇生性便谨慎多疑,近年越发严重,他不会放过哥哥的。

 

我也试图劝阻母亲,得到的却是训斥,她让我不要再插手此事,至此我实在束手无策,若我直接向哥哥揭发,不知道他会如何应对,母亲是否会有危险,但反过来若我任由母亲去陷害哥哥,我不敢想象,我甚至觉得连有这样的念头都令我心如刀割难以呼吸。

 

敬爱的神父,我要向主忏悔,虽然阻止这次风波的事情也固然重要,但对于我来说,我却意识到了内心深处更为令我畏惧上帝所给予惩罚的事:

 

我爱我的哥哥,要远胜于我的父皇与母亲。

 

或许这是有悖于孝顺父母戒律的罪孽,但随着他们渐渐针锋相对,我似乎必须要做出抉择了,对错与否,我已无暇顾及,只愿远在天边的您能够保佑一切,保佑我与哥哥。

 

——你最亲爱的孩子,范丞丞。

 

/

范丞丞急匆匆的推开林彦俊房间的大门,确认房间里有他要找的人,松了一口气。

“林彦俊!听说你要开始做成人礼上穿的礼服了,这种事我最擅长,你怎么能不叫我参与?”

林彦俊面向巨大的窗户,双臂与肩齐平的张开让裁缝为他量尺寸,听到声响头也不回。

“按你的性子挑来挑去又定不下,我就是怕你这样过来闹我,浪费时间不如速战速决,反正我也不是很在意这些。”

“不行,作为你唯一的弟弟你的每一个行动每一个决定我都要参与!”范丞丞气鼓鼓的瞪他,捣乱似的抢过裁缝手里的牛皮软尺开始认真的做起了测量,林彦俊有些无奈,也只能由着他来。

 

屋内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清。

 

“今天去见父皇了吗?”

“……见了。”

“他对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让我好好准备一下成人礼后的剑术表演。”

范丞丞侧头示意,侍女捧着各式花色的布匹退出门外。

他把软尺绕道林彦俊的腰后,双手环过。

“你练的时候小心点,我可不想看到你还没上台就绑上纱布的蠢样。”

“知道了。”

“对了,陪练我也一起不就行了,这宫里没人能打过我。”他叼着软尺伸手去取了羽毛笔在纸上记下数字,“母后那边我不会让她知道的。”

“不行。”

“为什么?练习而已。”

“练习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可是……”

“丞丞。”

林彦俊叹了口气,抓住范丞丞的手。

“我知道你来的目的,也知道最近远不是表面上这样的平静,我不傻,会保护好自己。”

范丞丞低着头咬住嘴唇不语。

“最近不要再来见我了。”

 

 

夜晚。

 

林彦俊坐在书桌前撰写,侍从轻轻敲了三下门后走入,在他耳边低语了些什么。

他皱眉听完,点点头,一边笔不停顿的将手上的书信写完,细细的折叠起来,化为液体的暗红色火漆滴在白色的纸张上,等到半凝固的时候他拿起手边的印章按下,红色的血滴就变成了妖冶盛开的玫瑰花。

 

“尽快送给王妃。”他低声嘱咐道。

 

侍从接过信仔细的揣进怀里,快速离开了。

林彦俊愣了会神,便把蜡烛熄灭上了床,窗外,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倒挂在房檐透过窗户细细打量在天鹅绒被中陷入沉眠的人,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副兴致勃勃的神情。

 

“原来未来的王……就是他吗?”

“嘿嘿,有意思。”

 

 

面容姣好服饰华丽庄重的妇人侧卧在床边,映着小臂粗的油烛读完了信,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

“我就知道我说的他一定不会听。”

她抬了抬下巴,两指捻着信的一角递向火舌,看翻卷的火焰一点点攀上吞噬掉纸张,蜷缩成黑色的灰烬。

“这次还多谢您及时告诉我,不然不知道丞丞这孩子会做出什么样的傻事。”妇人抬眼看向窗台,“之后也劳烦您多多看着他。”

天色漆黑,暗处的人影慢慢走向室内,烛光照亮他的衣角。

“不会,照顾丞丞本就是我份内的事。”

“只是……不知道如此兴师动众让您连夜赶回,妨碍到您办事就不好了。”

那人走上前来,撩下红袍的帽子,年轻漂亮的脸上是亲切礼貌的笑,左手转动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权戒,戒指上雕刻的圣母受难图在昏暗的黄色光源下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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